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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國日報】黃衛平:抓住機遇 才能逆風而行
發文時間:2011-04-06

抓住機遇 才能逆風而行


[提要] 黃衛平:歸納通脹上漲的原因,從中國實際出發,大概有GDP的物質內容的變化、貨幣超發、輸入型、供求結構變化等因素。由于中國經濟周期與全球不完全一致,在世界經濟形勢不好時,中國不一定不好,甚至可能是發展的巨大機遇。

  ■ 人們說2009年是最困難的一年,2010年是最復雜的一年,2011年是最不確定的一年,但不確定中存在著確定。

  ■ 1997和1998年是中國經濟轉折點。1996年以前,中國經濟的特點是短缺經濟;1996年以后,則進入過剩經濟時期。

  ■ 2011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主基調,是“一個管理、兩條主線”。

  ■ 從GDP總量來看,中國超過美國只是時間問題。

  ■ 我相信,中國將是第一個能夠以7%年增長速度,連續增長40年的國家。


  最近幾年,世界經濟運行跌宕起伏。中國宏觀調控陰晴難測,在閃轉騰挪之余,整體經濟格局卻是峰回路轉,在去年晉升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。

  今年是十二五規劃的開局之年,中國經濟的增長趨勢和政策走向如何?經濟發展的內部和外部環境有何變遷?

  日前,中國著名經濟學家黃衛平在深就十二五規劃與當前的若干經濟問題,為人大深圳研究院學員做主題演講,記者借機與他展開熱點對話。

  1

  宏觀調控政策

  明顯轉變

  記者:近年來,中國宏觀調控的變局堪稱波詭云譎,經濟形勢判斷難度加大。您如何看待今年的宏觀經濟格局?

  黃衛平:人們說2009年是最困難的一年,2010年是最復雜的一年,2011年是最不確定的一年。總體來說,就是缺乏方向感,刮東風也行,刮西風也行,現在還有可能刮旋風,但我感覺不確定中依然存在著確定。

  從2008至2010年連續三年的春季時分,我都要到美國出席次貸危機的研討會。美國經濟在2009年是相當困難。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后,歐美所有電視和平面媒體都在說一個主題――“告訴國民如何節約”。

  到了神州大地,卻在告訴國民怎樣花錢。也就是說,在別人困難時,中國經濟卻是一枝獨秀。2010年中國經濟增長錄得10.3%的增長速度,并成為了世界經濟的第二,今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。

  記者:經歷十一五期間的經濟高速增長之后,十二五規劃和以往的規劃相比,最大的不同之處在哪里?

  黃衛平:十二五規劃中最大看點,是增長模式轉變為更加關注民生。在24個主要指標中,有9個與民生有關;在12個限制性指標(以前叫指令性計劃)中,有4個與民生有關。值得關注的是,兩個7%的指標,即GDP和老百姓收入均為每年增長7%。

  另外是內外均衡。在進行十一五規劃前期研究時,我曾提出了在保持外匯儲備增加的同時,爭取做到進出口平衡。現在來看,當時這一政策目標實現的難度較大。不過,在十二五規劃中,國家再度強調內外均衡,以及經濟增長與民生均衡。

  記者:過去幾年里,國家4萬億元的財政刺激計劃和逾20萬億的貨幣超發效應持續發酵,昔日的保增長目標開始由穩增長所替代,這是不是意味著宏觀調控政策已轉向?

  黃衛平:2011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主基調,是“一個管理、兩條主線”。一個管理是今年要管理好通貨膨脹預期;兩條主線,實際也是“十二五”規劃的兩條主線,即調結構的主線和保民生的主線。

  對比2010年和2011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的六項主要任務,有一個變化是非常大的。2010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第三條為“夯實三農發展基礎、擴大內需增長空間”。在2011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,把農業從第三條擺到第二條,說法叫做“推進現代農業,確保農產品有效供給”。政策變化的背后透露什么信息呢?

  從政策角度來看,2010年是從拉動內需角度定位“三農”發展情況;今年則從擴大需求轉到擴大供給。這一轉變的關鍵在于通脹問題。如果沒有農產品的有效供給,對通脹預期很難實現有效管理。另外,從供求兩個角度來分析更全面。

  2

  GDP總量超美國只是時間問題

  記者:去年,中國GDP總量超過日本,成為世界第二。和國外媒體的高調關注相比,本土媒體反思居多,類似幸福指數比GDP更重要的思潮涌現,甚至還出現GDP無用論的觀點。

  黃衛平:在中國GDP成為世界第二時,網絡上關于GDP無用論的觀點,應是基于GDP與幸福感無關的考量。從經濟學角度來看,幸福是一種心理感受,因人而異,難以用數據來衡量。而且,欲望的滿足常伴隨邊際效應遞減效應。以吃饅頭為例,吃一個解餓,二個剛飽,三個就吃撐了,四個受不了,第五個可能要你命,幸福感反而降低了。

  記者:作為全球公認的衡量經濟增長的最佳指標,GDP統計對轉型期的中國來說,現實意義是什么呢?

  黃衛平:美國經濟學家薩謬爾森曾言,“GDP是20世紀最偉大的發現。”GDP指標現在仍然有用。人類的經濟行為主要干兩件事,一是創造財富,二是分配財富。如果認為財富增加也有問題,無疑過于偏激。

  新增財富(蛋糕)必須做大,才能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。

  在關注GDP指標的同時,對國民總收入即GNI的關注,是當今世界的新潮流。所謂GNI,統計的是一國公民一年內創造的財富,與其所在國家無關,華僑在海外創造的新增財富,事實上和國內老百姓的福利關系不大。中國經濟總量雖然成為世界第二,但是,人均GDP仍排在全球第124位,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。

  記者:在晉升“全球第二”之后,中國離美國這個全球第一還有多遠距離?

  黃衛平:按照美國智庫的預測,假設中國和美國年均GDP增速分別為9%和3%,同時,人民幣對美元每年升值3%,則中國可能在2023年超越美國,成為世界頭號經濟大國。

  自秦始皇以來,中國GDP總量一直位居世界第一位,乾隆時期,占全球GDP總量的三成。不過,經濟總量大不等于國力強大。在清朝甲午戰爭期間,全世界都認定中國的北洋艦隊贏,結果卻是意外大敗。

  即便到二十世紀20年代,中國GDP總量仍是世界第三,在美國和英國之后。從GDP總量來看,中國超過美國只是時間問題,這一點我非常有信心,問題是GDP的質量。

  3

  增長內容變化拉高通脹

  記者:決策層在2009年底開始著手管理通脹預期,緣何至今通脹壓力未解,反而有壓力上升的可能呢?

  黃衛平:通脹意味著人民幣對內貶值。一些統計數據可以說明通脹的現實情況:以30元人民幣來計算購買力,在1978年可購買99斤大米+12斤豬肉+10斤食用油;在1998年可購買11斤大米+2斤豬肉+2.6斤食用油;在2008年可購買5斤大米+0.7斤豬肉+1.1斤食用油……

  有人推算,2009年100元等于1978年15元的購買力。就算是從1990年1月-2009年12月,中國CPI月均增速均值為4.81%。

  分析中國的通脹壓力,CPI構成的差異應加以關注。簡單推算2010年的權重結構,食品類占權重為34%,居住占比為13%。相比之下,美國CPI構成中住宅類占比達42.1%,食品和飲料僅占15.4%。

  為使CPI統計更為科學,國家統計局對權數構成進行了相應調整。其中,居住提高4.22個百分點,食品降低2.21個百分點。即便如此,食品類占CPI權重仍然較大,如果是因為農產品因素導致物價上漲,央行收縮貨幣不一定能有效控制通脹。

  記者:時下,將通脹誘因歸結于貨幣超發,是貨幣主義者的觀點。中國式通脹是不是有其不同誘因?

  黃衛平:歸納通脹上漲的原因,從中國實際出發,大概有GDP的物質內容的變化、貨幣超發、輸入型、供求結構變化等因素。其中,我認為GDP的物質內容的變化才是這些年物價持續上升的基本原因,認識不到這一點,有可能在治理貨幣超發的過程中,反而刺激物價上漲。

  在過去30多年來,中國GDP以年均9.8%的增速飛速發展。這些年來GDP增長的物質內容,不再是以前的日用品和農產品,而是高樓、高鐵和機場。

  GDP是新增財富,GDP增速越快,財富增加越快,相對來講,居民的收入就越高。當居民收入增加時,整個貨幣收入自然提高。

  由于GDP增長的物質內容是高樓大廈,而不是農產品,農產品產量的增長明顯慢于GDP增速。當相對大量的貨幣追逐相對較少量的農產品之時,農產品價格一定只能升。

  事實上,人們大概能夠感受到上世紀80年代蔬菜是幾分錢一斤,90年代幾角錢一斤,現在則幾塊錢一斤了。因此,保障農產品的有效供給,既可抑制通脹,又能保障民生最基礎的需求。今年經濟工作六項任務次序的變化,反映出中央對農產品供給的重視。

  4

  抓住機遇才能逆風而行

  記者:大國崛起離不開國際環境的支持,更關鍵在于“化危為機”的能力。中國經濟的增長奇跡,是不是與把握機遇能力強有關?

  黃衛平:用“多難興邦”來形容中國最近幾十年的發展,有其合理獨到之處。事實上,中國經濟運行周期有其特殊規律,往往是8至10年一個周期。同時,GDP增速一旦到達兩位數,持續四五年就要調整。

  由于中國經濟周期與全球不完全一致,在世界經濟形勢不好時,中國不一定不好,甚至可能是發展的巨大機遇。

  典型例證就是,在1997-1998年東亞金融危機發生后,中國經濟增長的外部環境不確定。但是,以歐美為主的出口市場穩定,一些訂單從東南亞轉移到中國,中國抓住機遇做大出口,短短十年內成為世界工廠。可以說,中國經濟是從1997和1998年后才走上常軌,城鎮化以及農轉非帶來的生產行為的變化,讓農民工第一次走上歷史舞臺。

  在2008至2010年,以歐美為主的世界金融中心出現危機,外部環境可謂惡劣,主要出口市場陷入危機。中國及時推出十大產業振興計劃,出臺四萬億財政刺激方案,內需迅速轉旺,再一次論證“別人難受,中國特棒”的發展軌跡。

  記者:在成為全球第二之后,中國經濟增長在十二五期間會不會遭遇不利的國際因素?

  黃衛平:應該來說,中國的迅速崛起,有“被世界工廠”的一面。在1997至1998年東南亞發生金融危機時,全球大量的直接投資轉移到中國,訂單是人家給的,資金是人家轉移而來。

  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發生之后,全球都在談世界經濟失衡這一概念。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,世界經濟失衡涉及主要是地球村里窮國和富國的失衡,發達國家有義務幫助發展中國家發展經濟。現在,這一概念出現180度的轉變,提的是經常賬戶的不可持續,只有貿易順差過大的國家主動調整,世界經濟才能平穩發展。

  目前,中國的貿易順差和外匯儲備量均為全球第一,中國調整經濟結構已是勢在必行。以外需為主的發展模式受到挑戰,這是中國必須進入結構調整的第一個助推力。

  同時,由于全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,地球村可持續的發展受到了挑戰,世界經濟需要共享性增長,也就是常說的包容性增長。社會共享的概念,全球一致認同的是反貧困、公平、機會均等、社會包容,以及構建社會安全網。由此出發,中國進行收入分配體系和產業結構調整以及彌補環境赤字的進程,必然成為十二五期間調結構的又一助推力。

  記者:面對控通脹、調結構和保民生的政策目標,有專家認為中國經濟增長的前景不樂觀。您怎么看待這一分析?

  黃衛平:金融市場對中國經濟增長前景持悲觀論的主要邏輯,是預期中國快速的薪資增長和房地產價格飆漲,導致資源錯配,中國終將面臨銀行體系的壞賬風險。

  Grant Thorton京都天華會計師事務所公布2011年《國際商業問題問卷調查報告》稱,在被調查的300家內地企業中,預測經濟前景樂觀的占比,在2011年僅為42%,從2007至2010年分別為86%、78%、30%和60%。同時,一項全球調查結果顯示,有45%的受訪者認為,中國未來5年可能將爆發金融危機,有40%的人認為中國可能在2016年后爆發金融危機,擔憂中國經濟持續增長的態勢或將難以繼續。

  從經濟周期的運行機制來看,中國經濟已告別2009年一季度的谷底,進入新一輪經濟增長周期。我相信中國將是第一個能夠以7%年增長速度連續增長40年的國家。

  最近,認為中國經濟可能出現滯漲的預測開始出現,即中國經濟可能出現年增長低于6%,物價高于4%的格局。其宏觀邏輯是刺激民生的財政支出將導致供求失衡,物價因此上漲,通脹出現。而企業則因為擔憂財政赤字的危害而不敢加大投資,同時銀行緊縮銀根,令企業貸款困難,持續這樣做會造成經濟增長停滯。從目前來看,中國經濟增長的通脹已然出現,但短期內并不至于出現停滯的局面。